[Original] 小时候挨过的揍

“站过去，自己趴床上！”

“自己脱裤子，把屁股露出来！”

“不许哭！”

自己如今还能依稀记得年幼时父亲揍我的情景，虽然只有一点点片段印象但依然清晰记得父亲极不合理的言语，那时候自己始终不理解为什么父亲要一边揍我还一边不许我哭。

在某个阶段以后父亲就不再经常揍我了，相对周围许多孩子而言自己很少挨揍。在自己童年那个时代孩子被父母揍还是非常理所当然的事，像父亲这样不经常揍我反而显得有些不那么寻常。我曾经问过父亲为什么不揍我了，父亲说因为怕失手把我打坏，之前有一次太生气出手重了有些后悔就决定不轻易动手。

那时年龄太小，我自己对于父亲提到那一次出手重了揍我的记忆不是很确切，隐约应该是自己惹祸烧了家里窗帘之后的事。

在为数不多一家人在一起生活的日子里，我和哥哥独自在家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点着了一个自己弄出来的“火把”，还拿着火把把窗帘放火烧了，幸好那时家里没有很多容易引火的东西只是烧光了窗帘又把周围熏得黢黑。父亲回到家看到这场景厉声喝问马上就知道我是罪魁祸首，我只记得我当时被迫光着屁股趴在床上，父亲第一次抄起家里的擀面杖打在我的屁股上。

记忆里自己奇怪的一点也不觉得疼痛，不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等我醒来时家人们都在周围做着家常，似乎饭已经吃完了，一片祥和的感觉。再之后有一个印象不知道是真是假，自己在床上拉了一泡大便，金黄干燥挺拔在床铺中间，居然没有任何人责怪我更没有挨揍。

自那之后自己挨揍的次数屈指可数，如今还有印象的只有一次烧了裤子跟父亲撒谎被父亲一脚踢飞，另一次是摔了自行车被父亲抽了一巴掌，似乎再没有其他挨揍的记忆，甚至曾经丢了父亲宝贝的手表都没有挨揍。

被父亲踢飞的那一次还让父亲成了学校的传奇，在学校传播了很长时间之后还经常被人提起。那次被父亲抓住现行之后在邻居家里和其他几个孩子对证，父亲气愤地一脚踢在我的屁股上让我远远飞了出去，在自己印象里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当我爬起来已经离开父亲一段距离，父亲的拖鞋因为踢我也飞了出来落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父亲厉声让我给他把鞋子捡回去，我就乖乖听话捡起父亲的拖鞋送回去给父亲穿上。第二天学校里许多人都听说了我父亲一脚把我踢飞的事情，人们关心的却都是“你爸怎么这么厉害？”

父亲有时会提起他年少时在家“练过”，那时家里院子有一些健身的石墩子和一些我不记得名字的器械，据说那时学校里的运动器械也很齐全，父亲曾经是单双杠的一把好手。

所以父亲担心自己出手会把孩子打坏，但我一直不以为然。自己记忆里从未在挨揍时感觉到过太大的痛苦，也许是自己皮糙肉厚的缘故。